我们如果让创新的社会成本和企业家担当纯loser的成本大幅的无限接近于〇去成长,这个社会创新的企业家行为就会激发,就会集聚,就会有效。而社会说成功者和失败者之间是内源的对称的,这就是金融学和经济学当中风险和收益的对称性。这个对称性在哪呢?不在risk,而在venture,在你主动担成,用合伙的逻辑和这个逻辑去做的时候,我们就有效成功了,这是这个当中的一个问题。 11月25日,辛庄企业家精神大课堂第九期成功举办。本期特邀著名经济学家、深圳市金融稳定发展研究院理事长、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王忠民老师为大家带来《数字化时代的创新逻辑与模态》精彩主题分享。以下为演讲内容文稿整理。
本来讲课都要站着讲,显得有气场,但是两个小时我想还是把力气用在思维和表达当中,不要用在腿和脚上,所以就坐着讲了。
45年前,我和维迎学长相遇在西北大学。中间的45年,我们不仅在西北大学度过了本科,还度过了硕士阶段,后来还先后来到北京学习、工作,又都去英国学习和成长,到后来又都回到了北京。这几段相同的经历构成了我俩之间的莫逆之交,他始终是我最好的学长,尽管他比我年轻。后来,他做了辛庄课堂,主要教授他终生在学术领域中为之追求的企业家精神,尤其是在整个社会经济和社会生活中的价值和作用。所以,我今天讲课的题目以维迎的企业家精神为核心,用“数字化时代的创新模态和逻辑”来看这件事情。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从我们在西大本科阶段,他就是学术中引领我们那几届同学的一个探索者和积极的表达者。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聚在一起讨论他的一些思想。他当时最具轰动力的是《为“钱”正名》那篇文章,我们不仅看着他写、看着发表、看着讨论,回过头来形成社会影响力以后,我们又跟他一起在不同的角度中去探讨。那个时候,我们的学术思想始终协同在一个发展的路径过程中。今天我使用了模态、逻辑这样的词语,因为在数字化经济和创新逻辑中,用新模态、新逻辑表达会更加清楚一些。
今天我没有拿PPT也没有拿文本,不是我懒得做,是我试图在做PPT的时候,突然发现新现象、新案例、新数据太多,如果做下去,这段时间全部都会投入到做PPT中,新的一些数据和新的逻辑就不能够有效地讲清楚,最后我把半成品给扔掉了。所以,今天讲的都是最近思考的一些逻辑成果。
本周马斯克第二次发射了“星舰”。全世界都看见了“星舰二”在发射的空中爆炸了。那么,从今天的创新和社会发展,企业家才能有机实践和运用的这个角度看,它是否成功了?爆炸似乎是失败的,但马斯克很高兴,他的团队也很高兴。因为在人类历史当中,还未有过奔向火星的这样一个历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三个新突破。
一个就是,300多个猛禽发动机居然同时发挥了作用。注意,前苏联试图用300多个发动机的强推力把东西送向远太空,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所有的发动机并联出来的震动效应和力量的耦合,居然成功了。人类还没找到任何一台发动机可以完成这么大的重力推动,这一次的成功也证明这条路径的可行性。第二个是热分离,所有的工作状态都在最高速的运行过程中,火箭和卫星之间可以热分离。第三个就是将原来在低空(air)就爆炸的星舰,推进到了近地轨道(SPACE)后才爆炸。
这三个突破性是人类在创新过程中从未有过的。马斯克曾说过,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完成这三个方面的突破,就算人类奔向未来、奔向火星移民的良好开端和向太空大迈进的一步。即使这一次没有达到终极目标,但能有这几个突破就算成功了。所以他会露出笑容,他会鼓掌,这是企业家在创新过程中迈出的巨大一步,也是技术角度的一大步。
一个星舰的爆破费用是30亿美金,那背后的出资人是高兴还是沮丧?出资人居然也是高兴的,因为这代表奔向未来的目标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值得一提的是,连续爆了两个30亿美元的东西,公司从运营到现在竟然盈利了。
注意,将资本投入到一个新的探索与创新领域中,不仅是创业者和企业家为之奋斗的目标,更重要的是通过投资人的资本,亲眼见证了一系列突破。这家公司如今通过其它星际业务已经实现了这一目标。例如,回收火箭并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多次发射。通过回收火箭,让成本降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这家个人企业的成就不仅远远超过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甚至比全球任何其他地方发射的成本都低,并且其他业务利润已经覆盖了两次60亿美元的投资。相信明天的进一步突破将带来更大的盈利可能性。
注意,是背后的投资人推动着一家公司逐步前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作为企业家,已经成功进入最新的探索领域并取得了盈利。这种成功不仅能够为公司提供部分收益,还能为后续的探索活动奠定基础,逐渐启动新的项目。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盈利甚至足以覆盖后续探索的成本。
所以,今天若要进行创新,不仅仅是数字化时代的创新,也包括历史逻辑中的任何创新,马斯克显然是其中一个最为主要的人物。因此,在追求企业家精神时,如果你需要找一个象征,我认为马斯克是首选。因为在所有人类迈出创新的第一步时,他的理念和逻辑无疑是领先的,最终的实施不仅实现了盈利,还为人们提供了最优秀的产品。
昨晚有一个与马斯克有关的消息,Cybertruck即将投放市场发售,这里涉及一则关键信息:他们高端跑车的电动版本,所有使用的电池专利,昨晚都在官网上完全开放。如果你想制造类似的产品,只需访问他们的网站,就能获取到高端跑车的电动部分的所有技术。这无疑是电动车市场的一条重要消息。从今天起到年底,新高端电动跑车的迅速发展将取决于昨晚的这一消息,因为他们开放了所有专利。中国的高端电动跑车领域即将崛起,因为学习过程中的障碍和壁垒消除了。显然,这是创新模式中角色和成功的路径所在。
我们将视角拉长至人类创新的产业模式和历史模式。在农业文明时期,中国也有许多创新,例如种子和耕种方法。我和维迎学长都是在陕西长大的,我们了解最初的犁地铁是如何发明的。再看看冷兵器时代,当时是否有马凳,决定了你在骑马时是否可以有效保持骑姿和掌控运行,这是那个时代的创新。
一、数字化时代的历史模态
大部分的创新模式源于工业文明。维迎学长曾写过一篇文章,探讨中国社会在创新应用中的贡献,以及人类进入工业文明后的所有创新贡献。这些都是历史节点中的数据展现。电力、发动机、制造制成品、基础设施、材料、能源等都在创新领域和产业中,迎来了一次历史性的有效爆发。因此,才有了一些著名科学家在创新实验室中的身影。
在学习英文的时候,一开始我们都是学习他们原始故事和旧有模式下的具体历史问题呈现。在这种模式中,我们今天将其视为制造业。在这个模式中,我们找到的关键因素之一是“专利”。如果我创新了,应该如何确保无论是自己创业并应用拓展,还是将其作为专利交给企业家应用,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当专利期期满后,社会是否能享受到其扩散的社会效应呢?
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认为工业文明属于市场经济。然而,在市场经济的背后,如果发明、创造、创新的成果不能够被发明者和企业家自身所享用,就会容易被别人轻松模仿,导致无法达到应有的回报。专利制度便成为一个最有效的工具。
为什么当时那些由个人构建的实验室,并不像我们今天大部分的研究与开发一样,都在企业的研究结构中?在当时,创新的自然科学应用者们以独立的实验室,如贝尔实验室等进行创新,包括电灯、汽车发明等许多领域都是如此。在这个模式下,我们找到了创新的一些机制和应用。专利制度在那个时代是最具激励性的,也是将其最为成熟应用到人类社会中的制度。
今天在讲述创新领域历史模态的时候,从大的历史透视角度会忽视一个阶段——“现代服务业”。请注意,我们经常谈论从农业文明到工业文明,然后迅速跃迁到今天的数字化时代。在数字化时代,还可以分为通讯、互联网、人工智能等不同阶段。从技术应用的角度来看,一开始使用的互联网处理语言,再发展到处理语音。如果语音技术都得到突破,那么明天的手机将呈现怎样的模态、形状和功能,这将成为历史性的变革。
如果在这个月内你看到了一个产品,那就是明天的手机AI Pin。它长47.50毫米,宽44.50毫米,厚度为14.98毫米至8.25毫米不等,重量为34.2克。称之为Pin,就像别针一样可以别在身上的任何地方。只需通过语音,你可以控制一切,包括编程、通讯、APP操作,以及AIGC的所有功能。与我们不同的是,语音是以射频投影在任何远近不同的介质上。视频就是说,如果你让它投影在你的手掌上,它就在手掌上;如果投影在屏幕上,就在屏幕上。
当这个时代来临,你会发现原先是数字化的,从文字模式变成了语音模式,而当语音模式足够成熟时,就能替代原先手机的输入和输出方式,使手机变成了AI pin这种模态。
如果人类从工业时代、制造业时代奔向高端现代服务业时,创新将会带来怎样的模态变化,这是历史模态中的最关键焦点。想象一下最大的现代服务业是哪个行业?不是餐饮,不是医疗和房地产,是金融。涵盖货币、信贷、杠杆、IPO、PE、天使投资人,追求市值最大化。今天苹果的股票市值有多大?3万亿,而微软最近异军突起,市值2.8万亿,已经距离苹果不到10%的涨幅,包括他们还没有涨停板制度,所有这些都属于金融领域。
在数字支付领域,通过数字化的To C端应用给中国社会带来了数字支付的巨大影响,对中国金融的数字化逻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我与维迎当年在英国时,跨境汇款非常麻烦,但现在在数字支付逻辑中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今天的财富积累,当债务逻辑达到极限时,化解债务的逻辑中涉及到什么金融工具,谁是最后的贷款人和做市商,最后的资产是什么,再经过评估后,外面的投资者会以何种方式进行收购,这都是金融领域的内容。如果没有这一整套金融系统,如果没有风险投资者,哪会有硅谷、深圳以及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呢?金融作为人类现代服务体系,居然成为现代成长和创新中最优越的制度创新,和最佳的制度应用。
这个时候你会想,GDP在农业时代能增长多少,在工业时代才增长百分之几?突然之间,因为金融逻辑的引入,导致所有的财富逻辑都发生了一次爆炸。这个爆炸让增长变得持续。再思考一下信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无论金融行为、产业行为,还是消费行为、语言行为、学习行为,如果信用金融逻辑不依赖于物理资产的拥有数量进行抵押和担保,人类能够调动的信用资源将会有多少?如果没有现在的金融体系,你的信用资源全部都会是零,那么社会也将是静态的。
原来,技术商业模式只在物理空间有形的农业和工业中得到应用。现代服务及制度中,新制度及新市场空间的调动资源、调动杠杆、调动人类发展步伐的力量,远远超越过去。因此,今天的一线城市,如北上广深,金融业占比远远超过制造业,服务业的占比也远远超过制造业。甚至有一种荒谬的情况,如果在北上广深还在谈论这个城市中农业产出的粮食数量,占GDP的比重是多少,那就说明你仍然停留在农业社会时期,还未进入服务业的时代。
回顾创新的功能,中国今天的社会经济面临着习总书记提出的“3060”目标,即到2030年实现碳达峰,到2060年实现碳中和。在努力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我们的辛庄课堂,采用了亚当·斯密和维迎提出的逻辑,即通过市场解决人类发展中的问题,这才是根本的解决方案和逻辑。
当面临外部性时,特别是外部性的社会成本和社会收益,我们不禁想到了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科斯。将亚当·斯密和科斯提出的逻辑结合起来,我们会认为,既然人类对地球有责任,过去我们没有将地球责任转化为今天的金融制度去解决它。通过制度设计,将外部性内部化,将所有人的行为,包括企业的微观主体行为、宏观主体、社会教育主体,以及各种NGO组织的主体行为量化到资产负债表上。在这个市场中,通过构建市场逻辑,使每一个碳排放和污染的人都要为其成本负责。最近COP28即将召开,中国派遣了常务副总理参会。中美之间的协议解决了碳问题,中国也将在甲烷问题上采取行动。
如果没有碳排放交易权在市场中构建,所有排放的人都不需要承担成本,也有人支付成本,为环境做出贡献的人就无法获得收益。如果采用政府的奖励制约,在执行时可能会出现该罚的人未被罚,不该罚的人被罚的情况。在市场机制下,就可以确定标准,例如如何衡量碳足迹,以及如何验证你所提供的数据和实际所做的事情。
这是一个根本问题,运用现代金融市场制度的逻辑,才可以有效解决人类面临的新挑战和新问题,避免社会系统的紊乱。今天的市场方法和金融制度是在确保系统不紊乱的基础上,通过每个个体的激励约束机制形成全社会的行为逻辑、交易逻辑,以及总量的可对冲所形成的成本担当者和受益者之间的逻辑。
通过对金融整体历史的贡献,以及当前面临的最艰难责任的金融制度逻辑进行分析,来解释创新和企业家在服务业大爆发和现代服务业市场中的机制和作用。提及这一点,是因为在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到数字现代生产体系的过程中,我们通常对现代服务业特别是金融大爆发的这段历史,以及将市场制度嵌入到金融逻辑中去解决昨天、今天和明天问题的历史相对忽视。
如果将历史模态置于今天,经济已经下滑了10多年,全球经济也并非特别乐观,只有在微观层面有一些具体的企业和企业家表现出色,例如英伟达、微软、苹果等,但整体状况并不太好。
我们将这个主题放在历史画面中,可以用维迎的论述来回答这个问题:即需求管理中凯恩斯的逻辑。虽然这些方法在解决当今的问题上有效,甚至过去多次使用这种方法也产生了一些效果,但事实是全球其他经济体使用凯恩斯的需求管理方法,解决问题的效果越来越差,因为需求管理的工具效能在逐渐减弱。中国擅长的是供给侧,经济学语言,即投资。没人投我投,集中力量办大事。比如说化债,最近我国发了1万亿给地方的融资平台,其中贵州拿到了1600亿。贵州有自己化债的独特方法,比如茅台不是涨价了吗?如果终端销售商的销售价格没涨,茅台自己的资产负债表涨价的20%逻辑中,它的盈利水平会提高2%。那么谁会拿到这20%增长的大部分呢?贵州省政府。因为贵州省政府是茅台的49%持股人。茅台涨价的这20%要按照49%的比例交给贵州政府,这就是贵州的“化债”方法。
请注意,刚才描述的这些问题都是与供给侧相关的。过去,我们曾通过各种手段,包括刚才同学们提到的“发钱”和降息,以及美元升息我们降息,这些都是从供给侧的角度来降低资金成本。“发钱”使得资本的货币流动性源源不断地涌入,这也是供给侧的措施。回顾一下历史,我们前面所述的都是历史的模态。供给侧的政策出现了失灵,而需求管理的凯恩斯政策也失效了。请注意,我一直在将历史情景不断地聚焦到当前。
最近,我学到了一个很好的词汇——“足迹”,指你过去所走过的路留下的痕迹。当我们回顾历史时,需要思考的是,解决农业问题依赖于什么?是农业自身的供给和需求管理。农业问题的解决,正是通过将新兴产业引入其中,最终将农业在所有国家的GDP中占比降至不到10%。在所有家庭资产负债表和国家资产负债表中,农业的GDP占比不到10%。通过让新兴制造业占据90%以上的比例,来有效解决这一问题。
解决问题的突破口所提供的空间,与原本的100%相比,压缩得越来越小。今天我们是如何解决工业时代问题的呢?用新产业、新产品和新突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特别不赞同现在一提到新事物,就给它贴上“工业几点零”的标签,比如工业1.0、2.0、3.0、4.0……甚至称之为10.0或100.0。这样的标签仍然沿用着工业时代的思维、延伸和作用。即使数字化改变了工业的基础逻辑和技术模式,但在它未来的空间中,数字化可能会像工业革命一样,将GDP、人均收入以及一切都带入一个改变的逻辑中,将工业的重要性碾压到不到10%的水平以下。这是历史为我们提供的这个结论。
这里来看下三位经济学家提出的结论。第一位是熊彼特。在当年的经济危机中,熊彼特就运用了他的创新逻辑。但他认为短期内的创新具有破坏性,因此他将自己的创新逻辑称为一种破坏性创新,具有毁灭性的破坏效应。这就是所谓的毁灭性创新,对旧世界进行毁灭,为新世界的创新增长和发展提供了动态逻辑。需要注意的是,熊彼特并非数字化时代的人,他只是在工业文明时期就能够看到,创新、企业家才能、创新主体以及创新模式一定会推动社会的进步。
因此,在熊彼特的逻辑中,他的创新模式不仅包括技术创新,还涵盖商业模式创新。在刚才谈到服务业发展时,他引入了新的金融工具、新的架构以及新的逻辑来进行创新,创新模式涵盖了服务业、新金融和新技术等领域,超越了在传统模式中使用的需求管理和供给管理这两个工具。无论是它们的交替运用还是相互轮动,都在我们讨论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时提到了。今天我们才意识到,原来创新才是历史的推动力,新增长才是历史模式中的突破口。
第二位经济学家,是维也纳学派中的一位坚持者。当我们回顾后来关于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大辩论,再到后来开始感受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逻辑时,这位经济学家应运而生,他就是哈耶克。在芝加哥学派刚从欧洲学习时,他们提出了整个市场经济的逻辑,强调只有通过创新,利用市场、金融和社会制度,才能确保企业家和创新者的一切行为都能够创造出来,这是制度中的根本逻辑。熊彼特虽未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最终哈耶克却在美国讲学时获得了该奖。需要注意的是,刚才我提到社会成本和博弈论的科斯也都曾获得过诺贝尔奖。
今天,当你审视哈耶克整个逻辑体系时,会发现这一逻辑相较于熊彼特更进一步。社会的其他变量,包括市场的供需变量,社会的法律制度,以及社会的其他方方面面,都需要围绕企业家的能力去推动创新。他《管制不能成功》《宪法的市场作用》等经典著作都体现了更为广泛的精神。
通过这三位经济学家,再回头看看中国如何坚持使用创新来寻找经济循环中的突破口,以及在寻找突破口过程中,谁在其中的表现最为突出、坚持最为持久和最为彻底。在这一领域中,我们发现了第四位经济学家——张维迎。
回到当下,要如何解决当前的忧虑呢?我们需要采用的既不是需求管理的方法,也不是需求管理的工具。因为我们已经对需求和供给两方面的事物了如指掌,但这并没有根本性地解决问题,只是在短期内减轻了我们的痛苦。
如果明天我们进入数字经济时,就像当年工业文明来临时一样,从0到1的所有产品、产业、GDP、新工厂、新收入、新就业都是在突破口中实现,都是通过创新、通过企业家的才能推动一个产品、一个企业,带动整个产业链,直至推动整个变革。因此,我们今天之所以会崇拜马斯克,崇拜黄仁勋,是因为他们在这个时代中找到了通过突破性创新和企业家才能实现的事情,成功成为了时代的标志和象征。他们是出路,是这个时代行动的力量,是我们今天所有供给侧和需求侧解构的最佳执行者,也是提供最佳方案的人。
以上提到的服务业,并非具体的物理形态,而完全是一种系统性的制度设计和制度应用;同时提到的金融,引用了碳排放交易权和CCER市场,金融交易制度的市场逻辑,解决了当今人类面临的重大环境污染问题。
二、创新逻辑的产业模式
前面提到的工业文明时期的创新模式,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人类是否有专利和专利制度,会产生何等巨大的差异。今天,如果你走进一家高端制造业或数字化公司进行调查走访时,进入的第一个区域是什么?是公司的名字。第二个区域就是它的专利区。通常这个专利区不仅仅是一面墙,而是挂满了各种专利牌照。
就在今天,工业文明时期创造的创新模式,竟然在最新的公司模式中得以应用,并成为一个最典型、最前沿的展示物。我们今天将大家的思维聚焦在工业文明下的技术创新,以及技术创新在产业应用中的最佳模式。需要注意的是,专利已经被应用过了,那么最好的模式是什么呢?是一个国家在技术创新中的投资总量吗?并非如此。我记得有一位院士批评了科研经费的投资模式,他说我们的科研经费总量已经足够了,也就是说,你投资总量的效能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为什么我一开始拿马斯克做典型案例呢?因为在卫星发射、火箭回收以及今天的星链项目中,马斯克居然做到了比任何一个国家主体更低成本、更高效、更快盈利的商业模式。这说明技术应用有两个层次的逻辑:第一层逻辑是企业微观主体的效能要比宏观主体更高,效率要优先;第二层逻辑涉及到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不仅仅体现在特斯拉上,还表现在星链项目上。虽然这背后的大部分技术并非是马斯克公司自身研发的,但他会把人类所有研发出来的材料应用,用一个极端的思维:不一定使用最好、最贵的材料,而是选择成本最低的东西,这符合经济学的思维。比如用大不锈钢筒子,谁知道那东西即使经过空气摩擦可能融化,却能在十几秒几十秒的时间内往返传输。
需要注意的是,看这个案例时,它涉及到了工业文明时期的一些逻辑,不再是宏观主体,而是市场主体。市场主体在操作时,不再是自己的研发公司,而是全社会无数的市场主体,无数的研究者研究了无数的东西。我用最优的第一性原理将它们组合起来,进行综合运用,这其中的创新逻辑远比背后的那些东西更为综合。如果所有综合运用的东西都是一个公司研发出来的,那是否能够做到这一切?一定是做不到的。
这两个层次的逻辑给今天工业文明时期创新的逻辑提供一个最重要的指标体系。前者是指国家投入的总量未必等同于创新的总量有效性,后者是关于公司内部研发占营收百分比的问题。宏观逻辑没问题,如果所有公司的研发占到营收的10%,研发总速率会提高,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应用的过程中有那种神奇的第一性原理的人,将它们组合起来运用,相反可能你的研发费用是最高的。
今天在赞赏我们的民营企业时,如果它们的研发费用占比例像华为一样达到25%,我们一定会赞赏。这里指的是占其营收的比例不是其利润,也就是说,它挣的钱大部分都用在研发上。这种模式一定会激发应用端口在企业内的推动,将大比例的营收放在研发上,是工业文明时期的典型模式。这个模式促进了技术和实际需求之间的有机链接,因为只有当企业清楚需求时,总量投入的效能才会提高,而且总量投入在应用端口中,供求之间的关系才会变得更紧密。
在这个模式之后,我需要先解释另一个模式,即基础设施。当产业变得复杂,产业链变得足够长时,基础设施就会成为产业链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是我们陕西人的自豪,我和维迎都是陕西人。在秦时期,什么基础设施改变了农业生产的效率以及整个社会的物流、产能和人口?是秦时修建的郑国渠、都江堰和灵渠等水利基础设施,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度量衡。度量衡除了用于统一货币,还应用到车道有多宽,车轨要一样等。应该说这是服务业大爆发的一次历史足迹。
当我们讨论金融作为服务业的重要性时,商鞅变法是否有商业信用?现在的信用是什么?这里提到的是商业信用,即个人行为和经营过程中的信用。商鞅也推行了信用制度,即国家信用、政府信用、主权信用。
商鞅怎样确立主权信用呢?通过徙木立信。就是我发布了一个规定,让你把这根木头从这个门搬到那个门,虽然这一点实际效果都没有,但我就是要确立信用。我告诉你搬10斤你不搬,20斤、30斤、50斤你搬不搬,有一个人觉得可能吗?这也不会产生生产效率。那就试着搬,一旦搬了,那所有的政令法令的信用就确立起来了,这就是主权信用。遗憾的是,商业信用的工具银票,却没有尽早的发展。这是信用发展的一个分岔口。
回到刚才的主题基础设施水利。当郑国渠修好后,土地的灌溉面积增加,如果土地可以灌溉,还可以施肥,施肥和灌溉让产量增加,随之人口也增加了。那个时候的生产要素居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基础设施而改变。即便到了今天,已经有二千多年的都江堰,仍然在发挥着作用。如果按照当时修都江堰的成本,渗透到所有成都平原的产量,所有的人口和产业用水、所有的街道,你会发现基础设施的作用是极其强大的。
中国在过去40年的发展中,在基础设施领域的所有创新都被视为基建的狂魔,这些创新在中国的GDP和社会生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我在担任陕西省政府秘书长和市委书记时,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改变基础设施投资,只管投,效能非常强大。这样即使离开后,人们仍然会说你做了件好事。如果明天让你担任北京市长,修地铁和机场一定是没错的,既促进了GDP的增长,又将投资引入,同时未来还带动了地方基础设施的许多发展。注意,我后面还要将基础设施放在技术创新、商业创新的基础设施上阐述。
教育仍然是服务业的基础设施。因此,这两天国家数据局的第一任领导发表演讲时,讲到数字基础设施和数字经济底座这些概念时,才意识到原来基础设施已经度过了农业时代、工业时代,进入了数字化时代,基础设施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与工业时代的科研有所不同,如果你现在在大学里,会发现我们当年探索的是学校里的研究室,那些研究方向是如何与产业衔接,如何投入到真正产生社会价值的应用中。这是我们在工业文明时期形成的教育体系中,科学家在做的事情,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模式。
注意,数字化时代的创新模式完全不同。这里我用四个逻辑进行说明。
讲第一层逻辑前,我要为陕西人再打个广告。陕西白水建有仓颉庙,我们曾形容仓颉是中国历史上为皇帝担任档案馆馆长的人,他从观察鸟的足迹中发明了文字记录方法。历史书籍对仓颉的文字创造给予了六个字的历史评价——天雨粟、鬼夜哭,这六个字与我们今天数字化时代的创新的第一模式高度一致。
回到我要讲的数字化时代创新的第一模式,即开源代码。上文中已经举了很多例子,如果马斯克在Model 3、Model Y时就已经开放了自己的专利,对他的跑车的电动车的全部的专利开放,现在的电动汽车业发展会不会更先进?微软是被谁打败的?是被谷歌打败的。微软是互联网时代,特别是PC时代软件的王者,Windows、Office没有人不用它,每半年系统会迭代一次,但是突然之间谷歌推出了安卓,安卓从底层逻辑上开源。而微软是以闭源的专利的形式需要预装,预装要收费的,然后谁要去下载是要付费的,所以被打败是必然的。
当开源逻辑出现的时候,满足了所有手机、所有移动工具,它提供一个基础设施的底座,软件的底座,开发者的底座。如果开源给你最基础的应用的工具,就像文字不被垄断,谁想用文字都可以,突然之间你会感觉到它是知识渗透,是思想渗透,是工具渗透,是基础设施的最主要的改造。开源就是谁愿意访问就访问,谁愿意链接就链接,谁愿意运用就运用。
奥特曼最新的一次亮相惊动全球,最惊艳的那一次表演是什么?不是把董事会改变了,是他的ChatGPT4发布的时候。他在10天前的开发者大会上将ChatGPT4开源了。大家可以在这当中无限访问、无限应用、无限开发。这次开源中他给出了三个东西:GPTs,GPT4和Turbo。如果GPT4可以提供操作系统的底座、编程、建模、APP应用,可以为你提供免费的方法解决开发问题,相信开发者群体一定会蜂拥而至。一个小时以后,新的应用就会纷纷上市。因为人太多了,太疯狂了,以至于他的服务器挤满了挤爆了,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开发者居然所有过去基于研发创新的应用,在open source code的开发平台当中,拿别人的基础工具去开发,还不付费,还可以推广和运用,这才是open source code当中的有效的第一模态,数字化时代。
注意,它的模态是跨空间区域的,不论中国、美国,数字化的东西没有黑白的,如果你还会用ChatGPT的话,它不休息的。甚至你睡觉时候做梦他都可以感知,甚至可以解析你的梦。所以,不能把思维感应记取是人类最大的一个浪费。因为人在梦中才是创新的、没有约束的。醒的时候会被世俗都有约束,比如今天在我维迎师兄面前讲经济会冲撞了他不,但是做梦的时候就没有这种顾虑。如果可以将梦里的想法都记取下来编成APP,编成应用,那今天一定会有一个更加创新的世界。
以前有句话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是免费的三餐都有了。出道即巅峰,最好的编程的数字的基础逻辑居然免费的使用,而过程之中还会有无数的好事者一起探讨,然后推出的东西又可以分发,顷刻全球应用。这个创新,这个模态,谁还说我那个公司里边用自己的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研究与开发),我只用25%营收去做别人都赶不上,因为这个是社会自组织,社会自延展。
最近工商银行在美全资子公司被一个黑客勒索了一笔,战胜黑客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我觉得是用开源的逻辑举办黑客大赛,谁赢了给谁奖励。将天下黑客尽收自己的麾下,还有黑客能攻击你吗?
当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客已经攻击到我们在全球的银行系统中,要不要给他赎金?给赎金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因为给了他就不攻击你了,信息数据系统恢复正常了。但在开源解决方案当中,有没有把解决方案纳入其中,是解决你bug和最薄弱环节的有效工具。当然,我不是鼓励收容黑客,因为黑客就是我能挣钱就对了,你让他既合规又合理的去挣钱,他又何必去做黑客呢?
创新是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利益最大化不是通过收费来的。这次OpenAI也有它的store。就是所有的开发者开发的应用,可以在OpenAI的商城中售卖,OpenAI会进行抽成。目前,如果在苹果平台开发成功并在苹果商城成功售出,苹果将抽成30%,俗称“苹果税”。但不俗的收益让交“苹果税”比自己做研发和做推广应用要合适得多。反过来说,如果安卓收的费用比它又窄还少,或者说OpenAI这次做的就不收费,发出去实际上是市场当中的覆盖。
这里比较的是这种模态比过去的研发模态的费用低,效能高,这当中可以分成三种模态:30%的苹果税、5%不到的只用在一个最窄的应用当中的安卓税和几乎现在还是0的OpenAI的商城。如果模态当中不仅能够创新,还可以借用别人的工具去创新,还可以瞬间市场覆盖,还可以不付或者少付,也是低付,这个世界的研发,这个世界的创新,这个世界的企业家才能在这样一个数字化逻辑当中拥有另一片天地。
第二模态是“云”。如果我是一个云公司,注意,过去10年之间所有的现在在2万亿美元和3万亿美元之间的公司全部都是云成功,没有云不行。我们中国人对云是极具创新和应用的遐想的。用王维的诗来描述下今天这节课的主题思想: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不知道他那个云是自然云还是数字云,但我知道水流水跟云上边的水可以形成地表水的降雨。注意,原来的产业模态,原来的创新模态都可以增值,都可以到头,但是居然你可以向云坐看,另一朵云起来了。
我们刚才的历史逻辑,我们现在数字逻辑和我们过去的产业逻辑全部在这一句诗当中。将这句诗放到现在的“云”当中来,如果你是云平台的现在我们前十大的公司,如果你是英伟达,如果你是微软,如果你是谷歌,亚马逊等等,今天你的云怎么在产业的业态当中去孵化?我们出来了。这个就叫加速器,这两天因为OpenAI把acceleration一下子推到最新结构化的应用,就我们知道OpenAI的这个开发者他现在已经公开承认他是一个有效加速技术AI的一个有力的实践者,那就是efficient acceleration的后缀,一下子把它在人工智能这个阶段当中的价值判断和行为取向全部都展现出来了。
现在看突然有一天我们把什么叫孵化器,什么叫培育氧气,突然之间在数字云平台当中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加速器。我们刚才已经把explore用了,叫加速。运用新思维在这当中才会有新思想。新思想中新应用,在这当中才有最早的编程和建模。如果你现在用了OpenAI的ChatGPT,在这个当中才会有新的prompt的发问,形成新的产业应用。我把新思维的产生到最后的应用和最后的市场的覆盖,全部称之为都可以加速进步。所以,这样一个“云”给你提供的平台称之为“加速器”,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孵化。
这里请大家注意一个公司的名字:旗舰。汉语叫旗舰,英文叫Flagship,全名是Flagship pioneering。曾经叫Flagship venture,是一家“平行创业者”和“制度创业者”的专门加速黑马企业的风投风创公司。最典型案例是它投了Moderna这家mRAN公司大获成功。这个公司现在做什么生意,它的商业模态是什么?只孵化数字企业,我们还是用的“孵化”。今天如果用加速器的模态的话,只能加速数字前端应用的培育和成长。这个公司现在是独角兽当中新的涌现者。我们再看另一个名字,CVC。过去我们讲创新投资的时候,是IVC(independent venture capital),这里我给几个关键词的架构,第一个关键词,刚才我已经把这个关键词的英文给大家了,经济学金融学当中说风险是什么词?完全中性对吧?中性还有不同的表达,不同的定义,我们最常用的风险在金融学里边这是什么?Risk。但是刚才说VC的时候用的什么词?Venture。venture和risk是个什么差别?今天不理睬risk了,那是金融工程人去干的事情,怎么去对冲它,怎么去缓释它?
venture在风险这个定义当中,我们称之为主动风险。而主动风险是什么的?是用创新的逻辑把风险主动担成。没有这种风险,没有人类的技术进步,没有人类的商业创新,没有一切东西就没有明天,一切过去都是一个熵增的逻辑,原系统就会静止,就会塌陷。只有它在金融经济中时,你就要担成这种风险,才能走向明天。
所以跟创新的逻辑天然匹配的那个词,叫做主动风险,叫venture,而venture要担成刚才所说的数字化逻辑,在数字化逻辑之间先看第一层的金融逻辑是怎么担成的,会产生一系列今天的流行用词。
第一层逻辑就是合伙制。合伙制是说用自身的合伙人的资本去投企业,注重的是合伙的股权的未来的增值,而不注重经营现金流跟其他生产要素之间的形成。在给其他生产要素分配的时候,没有经营现金流,还是负的、亏损状态的时候,给劳动的生产要素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回报水平,是不是只给劳动的边际效能贡献。注意,在原有的工业初期的经济逻辑当中,我不仅不给到你的边际贡献率,我还要给到你整体市场的下限,才能用的劳动越便宜,我的成本越低。
但是到了工业化后期的时候给到的边际贡献,用边际的方法在经济学当中用边际的逻辑去解答。现在回看,居然公司刚投资刚创业还没挣钱时,我给你的比你的边际贡献还要高。为什么要给你边际贡献还要高,是我傻?是我是社会的慈善家?不,因为它只明确一个道理,如果我雇佣的人不在社会平均分配的水平之上,就不会产生出高于社会平均的劳动贡献给我去工作。
如果你只站在边际那个角度,你成功的可能性只在边际这个状态,如果你比边际还低的话,你几乎只可以断定你不能成功,你会白干这件事情。只有给到他一定收入水平,才能把这个时代最有用的人用在你的创业过程当中。那你给了他,你的收入在哪?我的收入跟那没毛钱的关系,我的收入取决于未来我的股票可以涨多少倍。资本的回报远比那个要重要得多,而给他工资高是保证我能够在未来得到资本回报的前提条件。
以这个逻辑往下推,基金、VC、天使、母基金,所有这些投资去配合找到合适的合伙人,给出我的这个投资,日新月异的市场变化,怎么做让我做基金的投资才能成功。去年做基金投资谁是这市场当中受冲击影响最大的一个人物?是孙正义。孙正义比张磊悲催多了,一定要把视野跳脱,因为风险投资市场是个全球市场,绝不是只有我们人民币的市场。
我们今天只看见一个结果,孙正义只投WeWork一家就损失200亿美元,他现在已经清盘了。那现在孙正义死了没?没死,活得挺好的,还把马云请到日本去一块喝酒。用这个逻辑回归到基金投资,如果就像孙正义,就像张磊这样的人物,我们给新的风险投资的这些创始人都投资,但是每一个投少一点,这叫分散度。
随着进一步的发展,我把分散度当中慢慢做的失败的部分及时止损,清盘,就像孙正义在WeWork当中,再将成功的那些项目追加比例。在不断的追加比例过程中,最后就会满足一个条件,即使你的失败率非常高,在这领域当中叫九死一生,那就是90%的项目都失败了,只有10%的项目成功,但10%成功的这一部分把90%的止损的绝对失败额怎么样?居然覆盖了。
注意,这个逻辑用在经济学当中产生了几个概念,创新的社会成本几乎无限趋近于0,而内部成本分担了消解了社会成本,内部的企业家的创新在创始合伙人这个当中失败的机会成本也无限接近于0,而成功者那边覆盖了以后,居然让自己覆盖了失败的部分,最后还获得了有效的成功。
我们如果让创新的社会成本和企业家担当纯loser的成本大幅的无限接近于〇去成长,这个社会创新的企业家行为就会激发,就会集聚,就会有效。而社会说成功者和失败者之间是内源的对称的,这就是金融学和经济学当中风险和收益的对称性。这个对称性在哪呢?不在risk,而在venture,在你主动担成,用合伙的逻辑和这个逻辑去做的时候,我们就有效成功了,这是这个当中的一个问题。
三、基础设施的尽头是朵“云”
回到刚才云服务的模态。如果你在我当中不用编程,不用建模,只用去找编辑应用。所以今天你打开手机会发现APP非常多,整天去下载都下载不完。所以,我们只用了几个东西,但也足以改变我们的生活,改变我们的学习模态和改变人生。
现在给你提供了基础的东西,改变了一个CVC的逻辑,是让你免费在平台中去创业,去探索,去成长,去开发,你的失败概率大幅降低,因为你总投资的风险,投资初期的风险总额大幅下降。如果你不成功,那你就不用付这一部分成本,你直接退出就好了。如果成功了,我给你分润就行。通常分润还分不到30%,这个想到刚才open source code的东西,可以拿走30%,如果我只拿走你分润的20%,或者再用一个逻辑,不分润也可以获取更多利润。我再投资你,如果你成为这个平台当中最主要的业务时候,我就全资收购你。
这个逻辑叫做现代云服务体系中的CVC的逻辑。免费的给你应用,你在其中随便玩,失败了一分钱不追究,成功了才让你分润,这个分润的逻辑还是一个激励性更强的逻辑。再去投资你的时候还给你更高的估值,收购你的时候估值是最高的。
我举一个收购案例,第一条安卓源代码出现的时候,GitHub这个公司做免费的托管,当你托管了第一条人类的源代码的时候,后边所有的源代码你都托管,免费托管的挣不挣钱?你生存不生存?它怎么生存怎么挣大钱?原来微软发现如果未来要做人工智能,你会相信人工智能当中如果缺一个语料,人工智能就做不成吗?即使做出来也是跛脚的。这就是今天说的做人工智能的都已经成功了,能做事情了,光在语料端就没有这种最优秀的数字化的应用的潜能,而这个时候微软斥巨资收购了它。
GitHub不仅让微软把投资的巨额收回来了,还成了微软系当中微软股权的持有者。我们刚才把云语料,人工智能的语料和open source code放在一起看的时候,收购逻辑居然是前端场景免费,促使运营者进入其中快速发展而有效激励的逻辑。那我们把收购放大,如果有足够的收购,如果今天看到的所有这些公司市值最大化,现在拿来钱就是原来所谓创新的研发逻辑被收购逻辑,不仅可以收购早期研发当中所有人的独特的创新思想、新应用、新发展,而且还可以在最高风险的时期不理你,等你成为独角兽,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才去收购你。居然让创新成为这个业态当中估值最丰富,退出根本不需要IPO成长的一个业态体系,这就是收购逻辑。
回到刚才云服务当中最主要的逻辑,我为什么要免费给你提供这个平台?数字基础设施的逻辑是说一旦我自己开发了,自己应用了,我已经做到这个基础设施的边际成本为0了。注意,边际成本为0的东西,在给社会其他人用的时候,完全是用吸引力去做,因为没有成本。中国人过去说要利天下不利天下,一个人愿不愿意担当成本,说担当那个些许的成本他都不愿意做。我们有一句谚语是“拔一毛利天下,不为也”,那现在一毛都不拔就利天下的事你做不做?当然会做。拔一毛本身就不疼,特别是我们北方人毛发比较长比较多,恨不得都去掉,拔毛还可利你的时候,那你一定愿意去做,这就是经济学逻辑在数字化创新突破当中成本端的最主要逻辑。
我们看收益端“云平台”,规模效应跟农业时期和工业时代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工业革命时我们都在讲规模效应。数字逻辑进入云服务以后可以boundless scale,规模是scale,boundless scope,为什么?因为数字化的应用无所谓语言,无所谓主权,无所谓国家,而且这个东西作为一个虚拟平台,作为一个copy,作为一个链接全部去用,用的时候可以瞬间接触,规模效应居然可以放大到天下无敌。
如果规模可以瞬间全市场覆盖,瞬间应用,那规模就可以无限性boundless,规模无限性才是今天云平台当中的真正经济逻辑的有效展现。中国的数字化逻辑,如果To C的三个场景是学别人的,当时我们在不同的国家之间延展应用的时候,还没办法拓展,那我就学你的数字化逻辑。在中国这个大人口和快速经济成长当中,经济学的规模无限性把工业革命时代的创新,做到云服务平台当中可以规模无限性,非常了不得。
那比规模无限性更大的产业组织的逻辑是什么?叫范围经济(Economy of scope),也即范围经济的无限性。To C的三大场景,电商、搜索、社交,谁先把这个东西用在金融当中,而金融只用一个小接口支付范围扩大了,支付如果可以在这个平台当中可以卖基金,可以结算,可以清算,可以把这个数据用在训练人工智能,你会发现范围可以无限扩大,经济学在产业组织模态当中从来没有把范围扩张到如此的,而且范围扩张居然还是无成本的有效的,是全球范围内的瞬间可以扩张。当你扩张以后,你还满足在上一轮我们治理数字平台的时候犯下的一个严重的错误,垄断概念完全变了。
原来研究垄断与竞争的那些学者都获诺奖了,而且找到了一个垄断的公式,排在前四的公司占这个产业的总规模不能超过30%。超过30%,如果其他的规模都小,那你就会成为这个产业价格的决定者,就是可以通过数量和价格去攫取市场份额,去剥削消费者等。
突然之间在数字化逻辑中,原来领先的一家公司,如果还能做到云服务的公司的话,还可以把你的产业规模在行业龙头当中扩大,那市场占有率应该是多少?有一个叫达维多定律的人统计出来了,50%是常态,60%、70%是经常有的。如果它市场占有率达到了独家垄断的这种格局了,那会不会不利于消费者,会不会不利于产业当中的同业的净值?刚才我们描述的时候,它居然给产业当中的新进入者是免费的,给消费者提供成本最低的有效支持。它不仅对创新的模态完全改变了,创新的成本和收益完全改变了,创新的资金的来源改变了,而且对产业模态完全改变了。
云还可以改变什么东西?创新全部都是由云平台提供服务,那数据确权由谁来保障?没有云服务,确权将无法实现,只有通过数据加密才能有效地保护你的隐私权和数据权利,而这些都需要人才来完成,这构成了数字化创新模式的第二点。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发现成功者不仅仅是创新领头的公司,还包括产业链中的其他开发者。创新者不仅为消费者提供了我们今天使用的终端产品,而且廉价的产品在瞬间就可以覆盖整个市场。
刚才提到的问题是,如果马斯克把他的电动跑车所有专利都开源,中国的电动跑车业将会在这个程度上不费吹灰之力地融入高领域,从而给我们提供更便宜更好用的选择,市场也会因此扩大。
复习一下,第一模态我说的是什么?Open source code。第二模态是cloud model,注意,已经不是cloud computing,我称之为cloud model。
第三模态,这两天发生了一个故事,疫情三年期间中国的首富是谁?是赵长鹏。1000亿美元是多少人民币?由于腾讯和阿里的股价下跌,由于蚂蚁上市的终止,二马的市值没有战胜他,注意,净个人财富,1200亿美元,而钟睒睒和张一鸣,张一鸣才不到1000亿,是900亿美元。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居然美国给了赵长鹏一个罚款,也给了币安一个罚款。赵长鹏哭了还是笑了?他笑了,因为不仅做广告了,还让币安的交易平台合法化了。而且还是在美国这个全球最大的经济体中合法化了,相信未来挣的钱会比这个要多得多,而且罚款说监禁多长时间,他又交了一笔抵押金,自由地到处乱跑,所以这两天是仰天长啸,唯我独尊。
我拿这个故事说什么呢?虽然赵长鹏不能再担任币安的CEO和董事长,但赵长鹏已经是币安的最大股东、实际控制人。关键是赵长鹏作为币安背后的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用了什么工具?代币。他给他自己发的代币,他是全世界所有代币的交易平台,他为自己的系统也发了代币,这个代币从几分钱不值涨到了现在,如果这个平台未来合法化,那他所有的代币涨价幅度,他的财富将远比他被罚的款要大很多倍。
现在回到区块链数字化的这个模态当中。如果你的创新和应用从一开始就采用了区块链的分布式逻辑,使得你的收益与贡献之间高度对称,让你在进一步发展的过程中,就像刚才提到的云平台和开源当中一样,最终都是以对称性的激励与约束为基础,用代币的形式进行分配。如果这个代币还可以与主权货币和其他货币成比例地进行交换,在美国市场成功合法化的情况下,比如说,如果今天有一家美国最优秀的资产管理公司发行了一个代币的ETF,那么这个ETF就可以在代币市场和美元之间建立一种财富互通的兑换逻辑。
你会发现,通过区块链这种分配方式,各个产业链、供需关系、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生产者链条之间的分配逻辑,居然找到了一个去中心化的方式。它还能摆脱原有的中性化逻辑,甚至让原有的金融中心化逻辑全部崩溃。我不想上市,我自己的代币就是一种证券。大家会发现,做艺术投资的人最终都涉足了代币市场,突然之间这个市场热闹起来了。不需要杠杆,因为我是在代币价格波动中。
突然之间,数字化的分配、连接、利益分享和未来利益的交易,全部基于今天的去中心化,而去中心化不仅让初创的创新阶段可以建构出这种模式,而且可以摆脱原有的金融体系。如果通货膨胀,如果IPO对我有影响,那我可以自己在这里等待。
四、创新应用下的产业模态
如果将开源代码等拿出来,现在要改变这个模态的思路,资产模态发生了变化,重资产因为技术创新、科技创新和应用创新。当技术在企业中通过创新应用的时候,在工业文明时期,创新应用是让最新的技术嵌套在固定资产中的典型模态。
我的设备采用最新的发动机、最新的机车、工程机械、铁路、飞机、机床……当我们看到工业文明时期的这一系列,让技术嵌套在固定资产中的情景,是重资产的高技术应用带来了时代的进步和发展,从而形成了我们当时资产形态的最典型逻辑。重资产在固定资产占比相对较大,那个时候只有重资产才能有效发挥作用。
我曾在陕西省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秘书长,陪同省长程安东省长。他是个基建狂魔。在那个时候陕西的基建确实也很重要。65岁时他即将卸任省长职务。如果是你,面对大型基建设备的建设,你会勇往直前还是适可而止呢?一定是见好就收。因为我不想再做出什么决策冒险。我亲眼见证了他一项决策的制定,在秦岭的隧道项目中,他决定要打通秦岭隧道。这需要考虑勘探和设计的方方面面。后来,他亲自去看打通秦岭隧道的铁路设备,叫盾构机。我第一次见到德国的盾构机在打洞时可以如此高效,轰隆隆地进入,然后碎石被哗啦啦地送出来,最后形成固化的水泥和材料,一次成型。这个过程与3D打印极为相似,看了令人激动。那时的省长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在他的身边不远处修建公路隧道,却不再使用盾构机。
当我们看到这样一种重资产的设备时,突然间会意识到,如今进入了数字化时代,所有的技术进步速度都太快了。快于什么?快于今天的技术应用和商业模式的进步,甚至快于技术在固定资产中的运用。当所有的资产和技术都完成迭代更新后,即便是终端设备或者终端应用,它们的经济价值也会马上就贬值了。只有物理价值会依然完好无损的存在。
大家的手机用了多长时间呢?不是说功能手机,而是现在的智能手机。当然,女生们一定都追求苹果15,如果你拿出12或者13,可能会有些尴尬。但事实是,你用了12或者13一段时间都毫无问题,再贴上个壳,别人看不出来。这里想说的是,今天所有的手机,你会发现原本12、13的手机功能根本用不完。那为什么厂家会生产大部分功能都用到的手机呢?为什么不提供一种定制选项,只给用户真正需要的功能呢?原先手机是一个物理形态的产品,刚推出市场时一定是满足最高端需求的,但由于迭代的速度很快,比如苹果推出了15,任何一个新的手机推出时,旧的那个就变成了沉没成本。
从经济学的角度上来说,虽然它变成了沉没成本,但它的功能和物理价值依然很大。如果我们站在农业和工业化的思维方式上,这种现象被认为是人类财富的浪费。然而,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如果已经通过商业模式收回了它的成本,而且已经获取了它的利润,那么在经济学上这个现象是合理的、进步的、可取的,而不是从物理功能的角度来看。人类早就把这种思维抛在脑后了。
我们年轻时,比如上大学的时候,一件衬衣要穿到什么程度呢?当然更早的时候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九年。哥们,您现在的衬衣有九年了吗?有缝过吗?你肯定是买来就是烂的,因为你要追求那种烂的风格,这就是那个逻辑。
物理功能与经济学意义上的产品的应用之间已经有了新的联系。从创新的角度来看,我们如何实现这种联系呢?这就涉及切换,从重资产突然间变成了轻资产模态。金融学在这方面当然做出了贡献。
第一个贡献是融资租赁。所有从事工程机械和飞机制造的企业,过去三年的疫情状况让人难以置信。我们大兴机场刚刚修成,被赋予了“国际机场”的称号,但结果疫情爆发,导致所有飞机停飞,国际间航班停摆。三年的财务成本全部积累,因此目前它仍然高负债运行着。
刚才还忘了提及一个负债逻辑,即越是资产重的行业,就越应该采用高杠杆的商业金融逻辑来处理。回到今天的主题,如果我使用金融逻辑中的融资租赁来处理我所有的飞机、工程机械、矿山和基础设施,那么这些资产就不是我购买的,而是租赁的。需要注意的是,租赁使其变成了流动性资金,而不是变成我购买的东西的固定资产。
我们今天的重点不是金融,而是创新这个模式。在这个创新模式中,我们来看一下数字化逻辑在轻资产方面的两个重要历史模式。刚才我们已经提到了其中一个。为什么我之前要以服务的历史模式来讲述呢?因为数字化将一切物理形态的事物,甚至所有研发和创新的物理形态,都转变成了数字形态的服务,实现了服务化。
今天设计芯片需要使用什么方法?仅仅依赖大脑已经不够了。中间软件、工业软件、EDA、CDA,英伟达CUDA推出的东西甚至让黄仁勋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有进行测试才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这种神奇程度令人惊叹。刚才提到的云服务可以解决许多问题,它竟然将我们的云服务、过去的研发、规模、以及所有物理性的解决方案都转变成了服务方案,这正是今天所看到的数字化使资产变轻的一个主要趋势。原以为芯片是硬件,但拿软件来说,操作系统居然可以控制一切。
今天我们要提醒大家,无人驾驶汽车的时代正飞速向我们逼近。在L2的水平上,就像L3、L4突然之间马斯克的FSD实现全无人驾驶。请注意,在中国这个技术已经可以落地了。有些女孩在开车时嫌自己驾驶麻烦,有了这个技术你的双手可以在车内随意舞动,唱歌。这其中,我们更希望为你提供一个无人驾驶的解决方案。过去,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是基于刚才提到的云服务。云服务将所有积累的数据、驾驶数据、汽车数据、气候数据、以及所有不确定的数据,经过云服务处理后,传递到汽车的终端,使其能够反映一些信息。
我现在要谈论的是最快的无人驾驶解决方案,马斯克提供的是什么解决方案呢?从数字化逻辑中居然与我们原来的逻辑不同。他提出的是“视觉解决方案”。使用最便宜的摄像头,在汽车内无论光线有多强或多暗的情况下,可以瞬间采集200米范围内的所有物体的视觉数据。通过瞬间的高强度运算能力,实时解决需要避让的人、工具、交通等问题,这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这与我们刚才讨论的云服务体系中的数据几乎没有直接关系,这是马斯克所谓的第一性原理。他认为最有用的东西,成本最低的东西,包括那个摄像头,而这摄像头正是中国最出色的产业之一,居然可以在无人驾驶解决方案中以如此低的成本应用。如果算力能够在瞬间内迅速采集数据,运用最短路径和最优算法,那么就成功地解决了问题。因此,英伟达在这一领域的算力工具一定是非常有效的。我提到的所有这些只是强调软件系统作为服务业的一部分,以及它对我们产业变成服务的影响。
数字化逻辑变成轻资产的第二个影响是什么呢?产业链。刚才我们已经提到了产业链,研发在整个市场中有着无数的参与者,他们可以选择在我的平台上进行研发,也可以选择不在云平台上进行研发。这与过去与企业之间高度绑定的逻辑产生了分歧。我的产业链,无论是苹果、特斯拉还是中国任何一个创新平台的产业链,像腾讯、阿里的产业链,都是一厘米宽而万米深。在产业链的组织上,现在改变了一个词语——过去我们说的“供应链”,指一个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前后的供应链。而现在,将产品整个产业链推向全社会,只是一个新概念的提出者,比如乔布斯提供了智能,马斯克提供了开源代码。当我提供了这些以后,在全社会中将产业链应用起来,就像马斯克在上海建立了他的超级工厂,苹果在中国的产业链中代工占其产业链就高达95%。
如果我的产业链都是他人的工厂,他人的资产负债表,最终只是在使用他人的东西,我的资产就变成了最轻的。在你的资产负债表中,包括研发、最新应用,甚至这个产业链,新到全球都没有既定的接盘者的程度,我就会做定制的东西。你如果是最有条件的,我就会扶植你并使你成功。而我现在所有的产品都不是全产业链自己做的,因为如果全产业链都由自己来做,就会失去竞争力,速度会减慢,资产就变得沉重。资产沉重后,就追不上技术进步,这才是数字时代变成轻资产的逻辑,现在所有数字化领头公司都是这样操作的。
当我们将这条逻辑嵌套到金融学和经济学中,融入经济逻辑时,资产变轻了,那么什么变得更重要了呢?是脱离了资产的物理形态的东西,技术形态与资产高度适配的逻辑,突然之间把资产变得轻得不能再轻。因为明天的进步,我所有流动资产一天之内全部在产品中卖出,利润全部收回,我能迅速跟上明天的技术进步,甚至在技术进步发生时,可以永远跟进。在现金流和技术之间高度同步。那么你要做到这一点,什么变得更重要了?资本变得更重要。
资本变得更重要之后怎么办?时代出现了两个逻辑,第一个逻辑是在创始之初,我要创新,要建立商业模式,要应用新技术,而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在进行,是一个合伙人团队在进行。在进行基金投资时,你会发现刚开始时的资本并不是100%。那融资速度是多少呢?最初三年融资估值翻一番,后来半年,现在一个季度,如果你的数据显示出来,你就可以翻。资本会变得越来越重,资本变得更重是否会淹没我们呢?今天我们面临轻资产时代和重资本时代的逻辑,出现了一种叫做差异投票权的逻辑。我所追求的是盈利,是与你共同成长和发展,而不是单纯追求资本。
在工业化时期,所有资本都是同股同权的,而且将资本的同股同权不仅仅放在公司机制中,还要体现在公司法和证券法中,贯穿金融逻辑的方方面面。金融所有的东西都要与那个东西高度匹配和担当责任。现在投资重资本,而资本淹没的同时,我将投票权交给了你,什么A股、B股制度,什么对赌协议,只要投进去了,你每年给我多少回报,我就把所有投票权都给你。在轻资产重资本的过程中,决策权交给了创始人、企业家和技术拥有者。资本放弃了在法律和公司制度中的权利。如果过去还有期权、有其他形式的分配,有在有限合伙平台中的差异分配,那么现在最大的差异分配权是来自于今天看到的OpenAI。
OpenAI刚成立时是什么公司呢?非盈利公司。当然,非盈利公司并不是不赚钱,它确实赚钱,尽管目前尚未盈利,但非盈利公司的定义是给投资人不分红,所赚的钱必须用于公司的发展。而OpenAI作为非盈利公司,要满足人工智能这个成长过程中,一直将社会公益放在更为重要的位置上,没有分红权。资本投资者是否愿意进入董事会?没有,在治理结构中没有。微软投资了130亿,却并没有在董事会中留下影响,当然,它会产生影响,但不是通过董事会这种方式。这背后体现的是什么概念?是资本可以进行投资,从公司结构中不分红,而从治理的角度来看,根本无法进入董事会。
有人还愿意投资吗?微软还在抢着投。创始人向投资者做出了什么承诺呢?它使用了一种工具,即差异分配权。如果公司未来盈利了,我将购买你1%的股权,从而覆盖你的投资成本。如果未来我能够为你带来10倍的回报,我将购买你10%的股权。如果我仍然能够实现100倍的回报,我将全额购买你的股权。在你投资时,我们签署了这样一份交易协议。这与分红无关,而是与你在公司发展阶段所持股权有关,这就是所谓的差异分配权。
当我们将差异投票权和差异分配权放在一级的创始投资阶段时,如果我们今天看到市场上最流行的一个词叫做注册制,注册制就是将原先为了创新和企业家服务的交易结构、资本结构和公司结构在二级市场得到认同,我们称之为注册制。
因此,注册制最初与我们过去的证券法和证券管理制度有完全矛盾和逻辑上的冲突。在上海服贸会上,习总书记提到了上海先行启动这个项目,而北交所近日才非常活跃。这是因为我们希望让这里的交易变得更加活跃。然而,从今天的角度来看,所有这些都是在公司制度、股权制度、初创风险投资(VCPE)制度以及首次公开发行(IPO)注册制度等方面的人为调整,旨在让技术进步和企业家在整个金融和企业制度中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以适应制度变革和逻辑的全方位改变。将这一模式再次应用到前面提到的三个模态之一的第四模态时,这才是模态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
在过去20年里,黄仁勋致力于打磨芯片。他的公司在PC阶段还广泛流行CPU的中心化逻辑时,就提出当时并不被看好的GPU逻辑。然而,无数的投资者与他共同努力,一同打磨。随着GPU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云服务、数据库芯片和智能芯片的计算力,特别是在如今人工智能大模型芯片的时代,只有他能够通过芯片逻辑为公司提供A100、H100、H200和CUDA。需要注意的是,他在公司中的持股比例已经成为少数,但今天他在这个领域的成功和变革确实成为数字化时代的资本逻辑、企业逻辑、股权逻辑、云服务逻辑和开源逻辑的一个有效体现。如今,他成为了美籍台湾华人引以为傲的典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他在技术进步中的贡献。
数字化技术进步得有多快?比起工业化时期快得多。大家都知道摩尔定律,看一下摩尔定律是多长时间?18个月。晶体管数量翻倍,成本减半,性能提高一倍。谁打破了摩尔定律?那就是黄仁勋。黄仁勋定律是多久?是6个月。6个月的时间里晶体管数量增加多少倍?摩尔定律是1倍,人们已经觉得足够快了,而黄仁勋在6个月增加了10倍。效能提高了10倍,计算力提高了10倍,成本降低了10倍,他只用了6个月的时间。当我们回头再去看H100和A100,H200发布时,CUDA的发布,都正好间隔6个月的时间。谁打败了黄仁勋定律?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速度中最惊人的OpenAI。OpenAI花了多长时间?摩尔是按年计算的,黄仁勋是按月计算的,而OpenAI的ChatGPT是按天计算的。它从ChatGPT 3.0、3.5到4,现在即将推出的5,如果前面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只需要半个月到20天。ChatGPT 4到5之间有可能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因为他们已经有了5的雏形,而5中可能包含了颠覆人类思维和情感的许多元素。注意,所有这一代一代的进步所需的时间只有10天。
在这个技术爆发的时代,性能的提升不再是1倍,而是10倍,不是10倍,而是百倍。在速度无限扩展的趋势下,背后的资本、创新、服务于其的资本模式、公司模式以及服务于其的证券模式,都经历了历史性的变革,这才是今天将资产模式从重资产模式改变为轻资产模式的原因。数字化时代,通过产业链的裂变和服务的深度渗透,我们正好在改变资本的模式,而这个模式恰好使得今天可以以天为单位来看待进步的速度。在这个进步的速度背后,资产发生了革命性的增长和变化,而所有二级市场的证券、一级市场的基金,以及所有的公司制度和投资方式都发生了变化。
你可能无法相信,在注册制1.0时代产生的那些特殊的金融工具还在大行其道。例如,在注册制1.0时代,如果你在离岸渠道注册公司,在中国的企业,这里缴税,那里雇佣工人,这里从事某项活动,原先的公司制度已不够用了,于是产生了VIE架构。你必须在境外设立一个公司,与实体公司签署许多控制协议和分配协议,通过这些协议将公司的壳转让出去。结果是如果你选择异地上市,原有的股权结构无法适应,那么就创造一个ADR(美国存托凭证)去上市。
在丰富的金融工具中,跨越空间和金融工具的应用逐渐适应了数字化时代。今天,我们甚至轻松地使用区块链技术,变通现有的体系,例如注册制,或者其他适应它的方法。在旧有制度尚未跟上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更广泛地利用区块链逻辑。当看到这种模式时,今天的创新已经进展迅速。所有这些模式都是今天核心部分的一部分。
前面借助四位经济学家解决了宏观问题,现在将宏观答案带回,形成一个闭环。在这个闭环中,涉及产业、创新、技术、金融、公司制度等一切方面,牵扯到服务、产业链、估值,现在回到宏观意象。今天宏观意象中一个值得注意的变化是,由于ChatGPT问世后,我国的GDP一下子变得有些混乱。我经常会把GDP说成GPT,因为它们的发音太接近了。也因为我们中国人习惯用GDP来衡量宏观竞争、评估经济增长速度以及观察国民福利。我们注意到,在数字化时代,刚才描述的一系列模态中,宏观指标的意向是否发生了切换?
如果今天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比GDP更能反映宏观逻辑、创新以及其他方面的指标,有这样的指标吗?如果我们将一个市场看成原本说的L型。对不起,这个L型市值正在往下滑溜,这就是滑溜板的效应。如今,所有的经济体都呈现的是K型。K型是下行的走势,但上行的总有一部分,是数字化逻辑中的终端产品、数字化的产业和数字化的公司。数字化公司不仅在一级市场中有着无数的投资者,而且在二级市场中实现了市值最大化。因此,你今天看全球市值最大的前十家公司一定是数字化的公司。
我现在给大家展示数字化时代中一个公司的迭代,看看它的作用。现在的世界首富是是马斯克,身价约3000亿美元左右。最近我看特斯拉又涨到了8000亿美元,再加上星链的盈利,他的身价应该在3500亿左右。本来应该是比尔·盖茨。刚才大家都知道是open source code 的安卓系统,替代了原来电脑端的闭源的 Windows、Office 操作系统,突然之间横行天下。微软的股价从8000亿一路狂跌到3000亿。比尔·盖茨将49%的微软股权交由巴菲特分散化管理,最后只剩下3%左右。但此后微软的股价,大概是28000亿美元。将原来的闭源的操作系统全部改成开源的操作系统,这已经是在数字化逻辑中的一次将互联网时代的逻辑变为数字化时代的逻辑。
再来看第二次蝶变,如果把GitHub买了,我要做人工智能的所有语料中,最好的先进的开源的语料系统。这个时候我在投资OpenAI,要把人工智能中的前期的开发运用,注意我跟投OpenAI的时候让它用我的云服务,用我的语料系统。我把我的产业链中,数字产业链的东西都喂给你,既用云又用语料,而你生产出的人工智能最先进的所有的东西,首先给谁用?给我用。这个时候它的市值开始了。它的迭代把我从一个互联网时代的枭雄改变成了数字化中的跟进者。关键是第一步改进还不重要,因为这个改进如果把开源的操作系统从To C端改变成了To B端后,已经可以挽救自己于垂死,已经在上升路线。
如果在买这些人工智能的开源的语料和那个投资时候,你的估值会上涨。当OpenAI在ChatGPT3.0问世的时候,它就说你把我的搜索也做了,我增值了,你把我的Windows、Office一起弄,如果Office是办公系统的。所有的办公系统不在于编译软件,不在于你干啥,你可以生成文本,这个时候生成的文本不是说做PPT,不是说一篇文章,不是说一个领导讲话,而是一本二三十万字的东西可以瞬间生成,只要你把目标给它,它的token的数量和语料处理就可以很快写出作品。以后大家都可以不写书了,因为你写出来还没它写得好,你只需把想法全部“喂给它”,把你的prompt给它一提示就可以了,当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在里边,你会发现它的天地重新改变。
前面我们说微软只在互联网时代赶上了,数字化时代它落后了。落后了以后它通过To B在全部的做语料和人工智能当中又赶上了,它的估值就会一寸一寸的,现在是28000亿,你算一笔数字,如果当时贝尔盖茨只是云游天下,而不把49%变成3%,此刻贝尔盖茨的身价是多少?13000亿到14000亿,我把他号称为躺赢世界首富。你就还是交给现在的这个CEO去管理,再不行就找维迎一块探讨探讨,给我们辛庄课堂上课,或者说捐一笔钱或者怎么样研究一下他的这些东西就够了。
这条故事背后既反映了数字化的这种商业模态、公司模态和数字化模态的进步,更反映了这个过程中,你作为一个时代的枭雄,你与其中的资本的股权结构和匹配的逻辑。
现在回到刚才这个逻辑中,如果GDP最大化,刚才我们要说的基础设施重资产东西中,那个东西中的成本占的比收益中重大得多,如果我们今天还用庞大的投资去刺激今天的经济,不管投资的边际收益率是正的还是负的,投资的同时GDP已经增大了。但是真正产生的未来的净收益结果是怎么样?小幅度的。
回到今天的数字化逻辑中。在数字化逻辑中,云服务和 open source code 居然很多东西不反映在GDP中,是我自交易、自系统,自那个东西,如果反映出来就是反映在明天这个产业更强,明天的数字化逻辑,明天的产业链条。明天的东西反映在今天,给明天的人提供更多的产品、更多的服务、更多的渗透率。这个东西是把明天的东西放在股权中现金流贴现中的估值,而现金流贴现估值不仅在投资过程中每一次估值的增长,更表现在上市以后的市盈率。没盈利的时候,是因为给你的市盈率还是负的,但你明天有可能性,我是拿明天的可能性去估值你的现在。
所以市值最大化,更能把你今天的竞争像明天的可能性反映在你估值的逻辑中,而不是GDP最大化,是成本最大化,成本越大,而边际收益越低。如果维持在边际收益中,明年还有5%,但是5%中 80%都是成本,那这个GDP最大化实际上不能反映今天的竞争结果中人们的福利最大化。我更想解释的是,这其中还可以资本节约,还可以生产要素分配。如果在二级市场中包括一级市场,刚才我们讲在一级市场中,雇佣人的时候要给你什么报酬。我们现在看苹果产业链如果要移除,如果马斯克所有的汽车生产厂家在批评他的时候说马斯克不讲武德,给工人的薪酬和福利待遇比我们的企业给的多,他恶意涨薪、恶意降价。
马斯克的在上海产业链也是当时签的协议是95%要是中国,他对自己产业链中是负责任的,让我的利润率也是你的利润率。然后对我的职工是全球平均工资的回报率。这里我要强调的是,他们的福利很多。不只让职工身体健康无忧,更让员工的父母、老婆孩子都享受福利。这个时候如果你孩子生病了,没事,福利包括其中。当我给出这种劳动报酬的时候,出发点是要用最好的劳动,那更多的出发点是要把经营现金流都给其他生产要素。那我的有回报是什么?估值的成长,这使我在其中获得的回报更多。所有经营中现金流先给你是为了服务我的估值最大化,所以市值最大化是让渡经营现金流给其他生产要素,而其他生产要素一定给到全球平均值的高职水平当中,里面有资产负债表的系统性关联逻辑,这一切都了不得。
今天所有的数字化逻辑创新的独角兽其中的成长,如果前面我们讲了加速器,如果前面讲了CVC,如果讲了云服务,那今天更应该讲的是市值最大化的公司去收购独角兽这样创新的公司,才是我们今天研发创新中的最大动力。因为他们给的估值,给的产业链的成长是最优秀的。
英伟达要收购谁?ARM在英国的一家公司,它愿意用市值的1/3、1/4去收购一家高估值的公司。那个高估值的公司进来后,会让它的产业链更完整,让未来的产业链竞争力更强。这会反映在英伟达市值中的是什么?是市值涨的幅度比花的钱要多。
这一次的OpenAI董事会的最大赢家是谁?微软。因为微软的市值仅此一次,2000多亿美元,他当时说要这些人来,给每一个愿意来的人高额补贴,花的钱比他当时要收购OpenAI的时候还要少花20多亿。现在他更换了董事会,让奥特曼回去以后,它的估值是涨了还是跌了?涨了。因为所有这一次的OpenAI的重归平静和未来发展中,它的产业链一定会更加强大,OpenAI所有的今天在人工智能中进步的东西都一定会催生微软这一次在其中有效的运用。
我们再看这个哥们,孙正义。当时英伟达收购ARM没成功,他是要约方,给ARM补偿了多少钱?没成功,失败了,我主动发的要约,1.6亿美金,当时的ARM的现金流都没有那么多。此后孙正义把 ARM独自放到美国市场上市。孙正义这一把当时在英国市场下市,而到美国市场上市,借用前期的收购逻辑,拉高估值。孙正义在ARM当中挣了多少钱?400亿美元。有趣的是,在他的愿景基金当中亏了400亿,正好可以拿这400亿把亏损的400亿抹平了。就是说投在阿里当中的钱还是净盈余,所以阿里到现在还没卖多少,但是还没卖到边际减量的份额当中。
我们看一下这一块逻辑神奇的效果。如果你是苹果,是特斯拉,你只需要做我们过去中国房地产商做的两个动作。第一个动作,我有品牌,有市场的高度渗透率,有预售产品。Cybertruck说今年年底要生产出来给用户了,但现在在市场当中已经卖掉了多少辆?200万辆,按原来的价格49万人民币。就像房地产可以有预售一样,我是拿客户的钱做我的资本。刚才说了,轻资产变成重资本,但我可以拿客户的钱把我的资本比例减轻。如果刚才说产业链足够长和足够专业,让我们去变成轻资产收入。现在只需用在全球产业链当中最优秀的产业链,动态的产业链当中找到最优秀的产业,用全球统一的规则,用半年时间去运作。苹果产业链和特斯拉产业链当中,所有的产业链当中的东西都组成了,都卖掉了,要半年时间不要?不要,只需几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如果能完成的话,那半年的账期就体现在它的资产负债表和市值当中的一个逻辑——应付账款大于自己的净资本。这是拿产业链当中其他人的资本,因为我产业链拉长了,不再需要自己的资本。
如果这两者之间反映在在一级市场当中的资本效能,就会吸引投资人把估值提升上去,给予无限的资本去投资。放在二级市场中,是将自己资本的净毛利率和净利润率大大提升,因为自有资本的占用率太低了。这个东西会反映在自己估值当中的市值最大化。
我们今天的一切进步、一切创新、一切收益、一切终端的优质产品、一切竞争力的东西、一切福利、一切产业、一切产业链,最后都回归到一句话:市值最大化。如果拿它去看经济的质量,去看经济的发展速度,去看产业链的切换,去看技术的运用和商业模式的进步,才是宏观时代最主要的画面、意象和逻辑。
来源: “辛庄课堂”公众号 2023-12-20
作者:王忠民,著名经济学家、深圳市金融稳定发展研究院理事长、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